更新时间:2023-11-09 23:52:40 新闻来源:日日直播 欧洲杯直播
“曼联DNA”到底是什么?滕哈赫的足球哲学,真的匹配曼联吗?The Athletic作者Liam Tharme就谈论了这一话题。
近年来,“足球哲学”这几个字,似乎已经成了足坛的流行语之一。
无论是球队,还是主帅,都会自己的足球风格贴标签,然后大谈自己的足球哲学是什么。当然,现在几乎每个欧洲球队的足球哲学都大差不差:强调控球和进攻,采用高位逼抢的战术策略。
滕哈赫在早些时候还表示:“我没办法在曼联复制阿贾克斯的比赛风格,因为这儿有完全不同的球员。但我有自己的足球哲学,那是基于控球的足球哲学。我想将它与曼联DNA融合在一起,将它与球员们的性格相结合。”曼联主帅此言一出,引起广泛关注。比赛在发展,球员也在变化,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。即便滕哈赫从阿贾克斯带来了利桑德罗-马丁内斯和安东尼——你看看,安东尼在曼联都混成啥样了。正如曼联传奇主帅弗格森所说:“那些抽象讨论足球的人,忽略了一个事实,即足球是由有血有肉和有感情的人来进行的比赛。”
行滕哈赫能够率领阿贾克斯在荷甲确立统治地位,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——荷甲竞争不算激烈,而阿贾克斯的预算也明显高于其他球队。当然啦,本赛季阿贾克斯的情况,可能是个例外。
2022年夏天滕哈赫转战英超,成为弗格森退休之后,曼联选择的第六位正式主帅。诚然滕哈赫在执教曼联之后,开局还算顺利,为球队拿到了联赛杯的冠军,结束了六年的冠军荒,但现在呢?似乎他也陷入了曼联的循环之中。
后弗格森时代曼联的ClubElo指数分布图
从某种程度来说,滕哈赫之前五位教练的失败,以及目前滕哈赫在曼联的困境,都将矛头指向一个话题:“曼联DNA”是否真的有效,它究竟是什么?
阿勒代斯曾说“西汉姆DNA”是“球队的枷锁”,“没有人能定义它是什么,但不管是什么,我都没遵循过”。
斯科尔斯是曼联名宿,而欧文也是个曼联人,他们都曾批评范加尔在执教曼联期间没有“以曼联的方式踢球”。按照欧文的说法,“曼联DNA”是一种“令人兴奋的攻势足球”。斯科尔斯的看法也类似。前曼联攻击手德怀特-约克表示,穆里尼奥没有打出“曼联DNA”,他将它定义为“胜利的态度和胜利的心态”。
或许,“取胜”就是曾经的“曼联DNA”。20个英超冠军,12个足总杯冠军足以证明曼联曾经的辉煌。“曼联DNA”从来就不是一个战术身份,也不是能通过青训球员传承的蓝图。对“曼联DNA”的这种理解,似乎也一定程度上解释了曼联为何在转会市场上屡屡失败——因为他们没有找到明确定位的“赢家”。
林加德曾在2019年,曼联取得8连胜之时,说索尔斯克亚找回了“曼联DNA”。但2020/2021赛季,曼联在索尔斯克亚的带领下,逆风抢回斩获31分,展现出了红魔的巨大韧性和才华,但考虑到这并不是一种可持续的风格,所以它并不能真正称之为“曼联DNA”。
从2020年2月到2021年9月,曼联在索尔斯克亚的率领下,保持了客场29场不败,创造了新的英超纪录,其中包括10场平局和13场零封。虽然他们场均进球数不到两球,但丢球数也只有20个。
弗格森的成功源于他的适应能力和创新能力,他能在面对不同对手之时,调整自己的战术。能随着时代的变化,不断调整自己的思路,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引进新的球员,什么时候应该为球队换血。那滕哈赫呢?
曼联客场1-0击败富勒姆的比赛,是这些年曼联最常见的赢球方式,表现不佳的他们——富勒姆的射门次数更多(富勒姆18次,曼联12次),曼联在这场比赛中的传球成功率也只有78.9%,是本赛季至今为止传球成功率第二低的比赛——凭借布鲁诺-费尔南德斯的个人表现,帮助球队赢得了胜利。
这场比赛中,滕哈赫确实做出了一些改变,但他的调整并没有什么效果。甚至还让中场球员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。下面这个画面中,埃里克森在一众富勒姆球员中间,显得孤立无援,而奥纳纳也不得不长传球到前场。
曼联1-0富勒姆的比赛中,奥纳纳的传球分布图
滕哈赫在赛前说:“本赛季我的足球哲学发生了变化。我希望球员们在比赛中表现得更加直接。虽然我也希望球队能从后场组织进攻,但当一支球队在高压之下踢球,直截了当的风格是更好的选择。”
直截了当的比赛风格是没有错的,且富勒姆主帅马尔科-席尔瓦也称赞了曼联的这种风格,进而在下半场对球队战术进行了调整。
下图中,达洛特是曼联中场位置上唯一的球员,麦克托米奈一直在向前推进。埃里克森将球传给加纳乔,富勒姆右后卫卡斯塔涅接球后交给哈里-威尔逊,后者继续向前推进,制造威胁。
这位前利物浦攻击手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,推进到了危险区域,并将球交给了威廉。此时在局部区域富勒姆5人对阵曼联4人。所幸哈里-威尔逊的这次传球,最终还是被回追的马奎尔、后防线上的万-比萨卡所破坏。
富勒姆在这场比赛中尝试了18次射门,这也是他们今年在英超比赛中射门次数第三多的比赛,仅次于上赛季对阵富勒姆之时的21次射门,以及上个月对阵谢菲尔德联的20次射门。马尔科-席尔瓦让伊沃比和安德列亚斯-佩雷拉搭档“双8号”,帕利尼亚则出现在他们身后,以解决中场防守问题——这样的配置,也确实帮助富勒姆在对阵曼联之时,赢得了中场的控制权。
马尔科-席尔瓦在赛后也解释了自己的战术调整,他表示自己想要一支“真正能踢出攻势足球的球队来迎战曼联”。同时他也表示:“我们知道这一点,我们期待自己所面临的战斗。我们希望在球场某些区域更具创造性。”
本赛季,滕哈赫的“哲学”更多是关于曼联在失去球权的情况下,所应该做的事情。他也对球队的反抢能力大加赞赏。
对阵富勒姆的比赛中,曼联瞄准了对手左脚右后卫卡尔文-贝西——这也算是照抄波斯特科格鲁率热刺击败富勒姆之时的打法。
霍伊伦积极压迫蒂姆-里姆,迫使他回传球给雷诺。布鲁诺-费尔南德斯在中路盯防帕利尼亚,而当雷诺传球给贝西之时,他迅速冲了上去。这样,他就能切断贝西在左路的传球选择,迫使他用自己的弱势脚来进行传递。
曼联球员还进一步封堵了边路的传球选择,迫使贝西必须长传球找队友。最终,他们也是顺利完成了反抢。
不过,即便曼联在夺回球权方面的表现不错,但曼联在失误之后的快速反抢方面,表现其实并不理想。下面是布鲁诺-费尔南德斯的一次中路拦截,他在帕利尼亚附近位置,试图去压迫贝西,但贝西接里姆的传球,并没有什么压力可言。
布鲁诺-费尔南德斯确实迫使贝西传球失误,但替补上场的芒特得球后,为加纳乔送出的传球,质量并不理想。
滕哈赫在赛后说:“我对球员们逼抢的方式很满意。我认为富勒姆的后腰标下很好,所以你你得想办法把他们拉出来。我们在压迫和二点球的争抢上,表现得很好。”当然,贝西在这场比赛中三分之一的传球失败,也支持了这一说法。
贝西在富勒姆0-1曼联的比赛中,有着大量不成功的传递
很明显,霍伊伦、拉什福德、布鲁诺-费尔南德斯和芒特确实适合这种高压风格,但当他们面对热刺、曼城、布莱顿这样实力更强的球队之时,短板就暴露得很明显。而且曼联不断换位的四后卫,也使得球队越来越缺乏反抢速度。
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曼联的进攻能力很差,高压战术带来的防守风险和进攻优势一样多。而且,滕哈赫根本就没有什么“看菜做饭”的能力,他一直都在尝试用一套适合反击,用直截了当风格进攻的阵容,去实现自己的控球梦。说一组数据,我们就能明白,曼联这套阵容有多适合反击战术:自2018/2019赛季以来,只有萨拉赫(18球)的反击进球数超过拉什福德(12球),而布鲁诺-费尔南德斯(7次)的反击助攻次数也仅次于萨拉赫(8次)。
曾在弗格森麾下工作过的曼联助教穆伦斯汀在接受采访之时,曾透露弗格森对曼联的要求:“当我看到曼联进攻之时,我希望看到他们的进攻有四个特点:速度、力量、突破和不可预测性。”在2021年1月曼联创造客场不败纪录之时,索尔斯克亚也说了类似的话:“快攻是曼联的DNA。我们的进攻确实很有速度。我们有速度很快的球员,他们可以快速推进,并制造威胁。”
从上赛季到现在,曼联是英超进球速度前五的球队,但他们的进球效率却远不如BIG6的其他对手。
曼联的175次直接进攻——从本方半场开始,至少有50%的向前推进,并以在对方禁区内射门/触球作为结束——是自上赛季开始以来,英超直接进攻次数最多的球队。
毫无疑问,曼联的反击次数越多,他们的表现就越好。自上赛季开始,他们在至少5次直接进攻的比赛中取得了76.6%的胜利,而在4次或者更少的比赛中,这一比例为54.1%。他们的进球数、失球数和零封指标,也在贯彻反击战术之时,得到更好的反馈。
当然,接下来的几场比赛,对于想要改打反击战术的曼联来说,确实不容易。尽管主场对阵卢顿,客场迎战埃弗顿,都谈不上什么特别困难,但他们也应该注意到,面对这两个对手,他们将遇到更顽强的低位防守,能获得的反击机会更少。更为重要的是,加在这两场比赛中的欧冠小组赛,对阵哥本哈根和加拉塔萨雷的比赛,将是更严峻的考验。曼联需要至少赢下一场,才有保住欧冠出线的希望。
欧冠受挫,英超争冠无望,联赛杯早早出局,看起来曼联在本赛季唯一可以赢得的荣誉,就是足总杯冠军了。
说实话,这样的曼联哪还有什么人们所认可的“曼联DNA”。
(Armour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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